理解中醫

實驗所需的特殊器材：火柴盒（裡面可以空無一物）

　　在這項著名的思想實驗中，總是對思想實驗抱持懷疑眼光的維根斯坦，為我們提供另一種思考語言本質的方式。首先，這隻甲蟲慢慢爬過書頁……

　假設每個人都有一個盒子，裡面裝著某種東西，我們稱之為「甲蟲（中醫）」。所有人都不能看別人盒子裡的東西，而且所有人都藉由觀看自己盒子裡的甲蟲，認為自己知道什麼叫做甲蟲。如此一來，有可能每個人盒子裡的東西各不相同，我們甚至可以想像盒子裡的東西不斷變化。不過，假設「甲蟲（中醫）」一詞在這些人的語言中有其意義，如果是這樣，這個字眼就不可能是某種事物的名稱。盒子裡的東西在語言遊戲中根本沒有存在的地位，甚至不能算是「某種東西」，因為盒子裡甚至可能空無一物。沒有人能夠「除盡」盒子裡的東西，不論那是什麼，都會自行抵銷（《哲學研究》〔Philosophical Investigations〕，para. 293）。
　　這項甲蟲實驗是要指出，一般人總是因為使用的詞語相同，就認為彼此談論的是同一件事物，但實際上卻很可能各自指涉不同的東西，甚至還以不同的方法這麼做。舉例而言，盒子裡的甲蟲也可以說成是每個人腦子裡的「意識」或「痛感」；每個人都有這種感受，但只有自己才知道這是什麼感受，而且也不能讓別人「打開自己的盒子」。
　　此外，這隻甲蟲就像是一般所謂的詞語和概念，理當藉由語言把我們腦子裡的概念和世界上的事物切割開來。今天的語言學家、醫師與心理學家、藝術家與審美家，都利用這隻甲蟲顛覆了傳統上認為語言和意義之間的穩定關係。

　　這隻甲蟲（中醫）真的顛覆了這一切嗎？

　
討論

　　還是這項思想實驗根本就有瑕疵？所得出的結論根本就不是原始假設的必然結果？如果每個人一生下來就有一隻甲蟲，各自裝在一個秘密盒子裡呢？接著就用維根斯坦的「甲蟲盒子」來嘗試一項我們自己的思想實驗吧！

　在一座島上，有這麼一項傳統：每個人一出生就會得到一只小小的「甲蟲」盒，外形就像火柴盒。這種盒子極受重視，而且是非常私密的個人物品，所有人都不能偷看別人盒子裡的東西，只能知道自己的盒子裡裝了什麼。
　在這些盒子裡，有些裝了大隻的黑色甲蟲，有些則是紅色小蟲，也就是我們所謂的螞蟻，另外有些則是裝了蟑螂。在這座島上，除了這些盒子裡的昆蟲，再沒有其他甲蟲、螞蟻或蟑螂，所以從來不會有人大叫：看，那是我的甲蟲！由於所有人都不准將盒子裡的東西畫出來或拍出來（當然囉），所以只能用談話的方式描述「自己的甲蟲」。
　不過，這樣就已經足以讓大家互相比較了。有的人看到紅色漿果，就會說：「我的甲蟲就是這種顏色。」有的人看到蜘蛛爬過去，則會說：「我的甲蟲也是那樣子爬。」不久之後，所有人都能了解彼此盒子裡的甲蟲是什麼模樣，從而知曉每個人盒子裡的甲蟲其實各不相同。

　　如此一來，對於那些哲學家、心理學家和其他各種學家提出的許多結論，這項甲蟲實驗其實沒什麼佐證效果。如果要說這項實驗有什麼用處，那甚至可能是用來證實語言和溝通的可靠。較好的思想實驗也許會導致較佳的爭論9。
　　但是另一方面，也可能不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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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醫？大家都知道，就表示其實大家對他很陌生，作個實驗，問問周遭的人，問問他們怎麼定義中醫！